和敬
宫里头那些个碎嘴的奴才我可以不在乎,硕王府的人欺压到了我的头上我也可以不太往心里去,毕竟这些都是外人,可您呢?您是我的生身额娘啊,您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就因为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不能帮着您稳固富察家的权势,所以我在您心中就没有了一点位置,只是一个纯粹的拖油瓶了么?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和敬你听我说
即便从小就知道您疼二哥多过于疼我,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怪过您,还想着长大了一定要比二哥对您来得更加孝顺,让您知道儿子和女儿一样的有用,可是到头来您是怎么对我的呢?您嫌我没用就罢了,可您居然联合着外人这样对待您唯一的女儿,午夜梦回的时候您就不会良心不安么?
和敬
我就说怎么平日里瞧着尚算知礼的硕王府竟有这样大的胆子敢与我作对,敢口口声声顶撞我,敢一而再再而三的当着众人的折辱我,原来您不是我最大的依仗,而是他们最大的依仗,皇额娘,我对您失望透了!
你!
主子,您怎么了?
和敬一向是顺从乖巧的,不说拿这样的态度跟她说话,就是小别扭也从未有过,如此之下,听着对方越说越尖锐的言辞,且还当着雪如这么个外人的面,一时之间,富察明玉不由得急怒攻心,可还没等她来得及说上什么,却是感觉到腹中一阵剧烈的抽痛,惹得一旁的秦嬷嬷顿时变了脸色
天哪,见红了,快传御医!
☆、165一波三折得决断
清宫规矩多,男女亦是有别,再加上和敬自觉受了侮辱,面子里子都掉了个干净,一心只想着到自家额娘这儿来诉苦,一来一去之下,便让那头的岳礼皓祯两父子在乾清宫里占了个先机,凭着那巧舌如簧的嘴把式将事儿说得很是轻描淡写,而对于弘历来说,且不说他本就觉得这男子身边多一两个伺候的人算什么太出格的事儿,就凭着富察明玉存了旁的心思有心知情不报,他就自觉大没必要将对方的错处而怪到别人身上,两两相加便想着大不了多给和敬点赏赐的准备顺着话头将事儿给圆过去,只是这主意刚才敲定,话还没说出口,却是只见吴书来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扔下一道炸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怨上了富察明玉归怨上了富察明玉,提防上了富察家归提防上了富察家,可这肚子里的总归是他嫡嫡亲的孩子,且又是他心心念念想了许久的嫡子,若说一点都不紧张自然是不可能,如此之下,前脚刚踏进长春宫的大门,便只见弘历怒不可遏的发作了起来
早上那帮子御医不还说只要好生将养便无大碍么?怎么还没过一会儿工夫竟是闹得早产了?
皇上,这可不是奴才的错啊
还是由奴才从头到尾说一遍吧。
眼见着激怒了和敬不算,还闹得中宫小场,甚至惊动了皇上,雪如就是平日里再稳得住也不由得慌了阵脚,一听这兴师问罪的话头便更是惊得背脊一凉,张口便想要将罪责全部推到和敬身上,从而把自己给撇干净,然而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富察明玉的长春宫,即便和敬再不对,再是引发富察明玉早产的主要因素,那也总归是自家人,总归没有帮着外人埋汰自家人的道理,如此之下,就只见一旁的秦嬷嬷趁着雪如舌头还没撸直便飞快的抢过了话头
今个儿是公主出嫁头一天回宫谢恩的日子,主子一大早就起了身还备下了礼尽盼着公主回来,可是公主回来之后面上却是没有一点嫁为新妇的喜色,神色之间更是憔悴至极,主子瞧着不对劲便将猜疑问了出来,起先公主还不想说,闹得主子只能逼问公主身边的嬷嬷才得知了内情,得知了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荒唐的事儿!
既然要说,既然要护住自家人的颜面又将矛头尽数指到硕王一家的头上,秦嬷嬷不由得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得很是淡定
您是知道的,公主从小便就最是个乖巧毓秀的性子,对着奴才们都是宽厚仁慈得很,对待额驸一家就更是当做自家人一般又贴心又亲近,而本来处得也尚算和睦融洽,可半路上却是不知道是受人指点还是真的就那么没规矩,竟是杀出了一个自称是额驸爷妾室的白姓女子,一通话胡搅蛮缠之下直将公主的颜面一踩再踩,而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大不了也就是打发了那个女子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可是这让人吃惊的是,眼见着如此情形,硕王爷和硕王福晋不单是不帮着训斥来人,还口口声声的护着短,让公主别往心里去,额驸爷就更是语出惊人了,一口一个公主残忍一口一个公主恶毒,末了竟还口口声声的说心中所的只有那个白姓女子,不过是迫于皇命才娶了公主
什么?
主子爷明鉴,皇后娘娘身为公主的亲额娘,一听这话怎么可能会不恼羞成怒,而宣了硕王福晋过来好一通发作,硕王福晋竟还句句顶撞,直将主子气得背过了气,再然后,事儿就成了这般模样儿,望主子爷为公主和娘娘做主!
你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颠倒黑白?皇上明鉴,事儿可不是这样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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